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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搜索》看网络时代的群氓

小编:

从《搜索》看网络时代的群氓

当影迷还沉浸在陈凯歌导演理性成熟的创作风格和深邃沧桑的历史厚重感时,《搜索》完成了从历史到当下社会问题的华丽转型。毋庸置疑的是,影片所反映的社会热点问题都和互联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女主角叶蓝秋在影片最后自杀的悲剧,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因于网络暴力,而网络本没有对错之分,一切都是隐藏在网络背后的人心在作怪。

一、网民群体的心理特征

(一)缺乏理智而想象丰富

在电影中,网民群体对于“不让座”事件的评论,呈现出“一边倒”的明显态势。几乎所有人都对叶蓝秋愤恨不已,有些评论甚至恶语相向,极尽嘲讽之能事。疯狂的打击报复,却从来没有理性的思考审视(至少电影历史这么表现的)。当然,网民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叶蓝秋的真实人品是怎么样的,被披露在网络上的短短几分钟视频,足以让网民从她的相貌、举止、言语和众人的态度中想象出他们每个人心目中的“墨镜姐”。大众舆论的牺牲品对于大众来说,总是渺小的、不幸的且理所当然的。

(二)对群体领袖盲从而失去自我

在影片中,一方面,群体领袖为了满足网民群体的普遍审美水平和自身的社会责任,对“不让座”事件加以话题引到,即暗示;另一方面,网民一味的迎合“不让座”事件报道的网络视频和论坛发帖,评论的观点内容几乎众口一辞的是对“墨镜姐”的谴责,观察和分析早已被设置好的暗示所取代。一切发展态势尽在舆论领袖的掌控之中。

二、“不让座”事件被关注的原因

(一)群体领袖的暗示作用

群体对于事件的推理判断能力往往低于孤立的个体,而群体在事件中态度的选择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群体领袖所传播信息的性质,群体对领袖暗示盲从的心理特征,让领袖暗示的价值取向和个人好恶变得尤为重要。领袖的主要策略,就在群体中间诱导培养一种心理和行为倾向[2]。当舆论领袖所传播信息客观公正时,群体的态度选择往往偏于理性;反之,则不然。新闻记者通过迎合读者的偏见和激情,使读者变得轻信和驯服,听任他们的摆布[1]。电影中,舆论领袖若兮的煽动行为是将“不让座”事件转化为网络暴力事件的直接原因。她亲自设定的价值取向,将“不让座”事件一夜之间推向了漩涡的中心,在得知所在电视台节目推出后的短信进账后,巨大的利益诱惑让他没有将叶蓝秋的道歉视频及时公之于众,而是选择任凭事态肆意发展。直到叶蓝秋的自杀真相让他追悔莫及时,她已不再是那个“左右时局”的人了。

在当今现实生活中,“淘宝体”、“咆哮体”等网络流行语的风靡,《最炫民族风》、《江南style》等网络神曲的流传和“凤姐”和“芙蓉姐姐”等网络红人的爆红,群体领袖的暗示作用功不可没。“只要有些生物聚集在一起,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会本能的让自己处于头的统治之下”[3]。网络媒介中的群体领袖的暗示和煽动往往是造成这些传播案例的直接原因,为网民群体提供一个接一个的追逐的目标。

(二)社会认同的牵制

网络媒介为网民群体提供了一个挣脱集体束缚的虚拟世界。失去了现实世界人际关系的捆绑,任何一个群体一中的个体都可以完成相对自由的自我表达。但是,他们会通过某种行为来填补自我人格被抽干后的内心空虚,那就是认同。Theodorson的现在社会学字典认为,“认同是一种同化与内化的社会心理过程,它是将他人或群体的价值、标准、期许与社会角色,内化与个人的行为与自我概念当中。这一过程则可以分为两个层面:‘个人认同’与‘社会认同’”[4]。在社会认同的过程当中也包含两个层面,既有个体根据各种社会现象、社会关系、信仰、价值观等因素选择群体归属的过程,同时也包括个体与归属群体认同基础之上,个体根据归属群体的价值观取向来建构自我的过程。社会认同的重要意义就在于,他可以很大程度上影响个体行为的价值偏向,帮助个体融入社会,维护个体本体性安全,确立生活与道德的方向感。但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空间、时间、文化概念不断变化,边界逐渐消解,民族、国家、文化内涵等确定的概念更是不断被颠覆,导致认同出现了不确定性、盲目性冲突性、流动性等当代社会认同的全新特点。所以,一旦网民个体所选择认同的归属群体的价值取向,来源于煽动群体情绪的少数群体领袖,那么笃信盲从情感的个体也便随时可能成为网络暴力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

电影中描写网民论坛声讨“墨镜姐”的细节和群体领袖主编若兮网络发表煽动性声明的片段,虽然简短,但却无不凸显个体想通过社会认同在归属群体所抢占得到的制高点上露脸的急切心情,以及群体领袖试图扭曲打破社会认同的稳定基础从而掌控整个认同过程的野心。认同让无所适从的个体找到了想象的归宿,编造的“真相”却使社会认同的过程成为群体领袖手中奇货可居的筹码。

(三)无法逃避的“被看”地位

“不让座”事件的焦点人物“墨镜姐”叶蓝秋之所以能够以几何倍增速扩散到网民群体中,并引起强烈反响,言语上的轻薄挑衅与道义上的冷漠失态只是表面原因,而更深入的,要触及到女性主义的层面上。在父权社会文化中,女性往往是窥视癖的客体,女性被阉割的形象赋予了男性社会的意义与秩序。因此,女性对于男性,只是为满足主动观看者的快感和享受而展示的[5]。女性必须被动的承受男性的目光,有时甚至是作为性刺激的对象而存在。所以,电影叙事中的性别地位设置也成为情节建构的重要方面。在“不让座”事件中,叶蓝秋是整个网民群体的窥视癖对象。男性主体是媒介文本的观者,而女性则是“被看”的客体。作为“被看”的女性,视频中艳丽的装束和轻佻放荡的话语,迎合了男性的欲望,承受了男性的目光,她的形象被任意的扭曲和蹂躏,甚至命运也被操控与支配着。网民群体的污言秽语和群体领袖的刻意安排把媒介文本中的父权机制表现得异常庞大。在事件以外,叶蓝秋是群体领袖若兮男友杨守诚的窥视癖对象。欣慰的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杨守诚“真实”的对待这个“被看”的女性,或用照片或用影像重新评估和构建了相互的认同。对于这种不平衡的局面,叶蓝秋的电影中总是处于“被动”和“无力”的地位。

三、结 语

导演对于女主角叶蓝秋自杀悲剧的设置,采用了“软着陆”的手法,选择以对生命的敬畏和爱情的升华进行暖色调结尾。但是,也一定程度上冲淡了对网络暴力罪行谴责的表现力度,原本犀利深刻的主题变得疲软无力,这不得不说是遗憾的,也是无奈的。《搜索》的英文名“Catching in the Web”,意为“身陷网络”。其实,何止是电影中表现的人物,网络媒介中的每一个人都自觉不自觉地被卷入了整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人们在享受这种优于传统媒介的及时性、交互性最大程度提供的信息交流的便捷的同时,也被无形的机制所左右。网络传播环境中每个人的角色设置看似身不由己,其实是有章可循的。削弱网民群体中的群体领袖媒介话语权,增强控制与监管网民群体的可能性,可以让“沉默的螺旋”在网络世界里呈现出公平理性的倾向;增强网民媒介素养能够有效改善媒介生态环境,以减少网络暴力的危害与影响。“身陷网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陷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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