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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在和谐中沉淀

小编:

摘要:在一百多年的英国浪漫主义诗歌发展中,叶芝的诗歌不像其他诗人的诗歌那样慷慨激昂,而是表露出一种浪漫主义诗歌少见的和谐和节制。本文通过将叶芝和其他诗人比较,分析和鉴赏叶芝的诗歌特点。

关键词:叶芝; 浪漫主义; 诗歌

一、叶芝诗歌的底蕴特色

从18世纪中叶到19世纪末,英国诗坛的风格经历从激情到平淡的过程。经历了这个过渡的大诗人有两个,一位是桂冠诗人丁尼生,一位就是叶芝。在叶芝出生之前,三位浪漫主义诗人,拜伦、雪莱和济慈都早已英年早逝。因此,我们看到的他们闻名遐迩的大作,都是他们年轻时代的作品。假如他们能活到华兹华斯那样的高寿,风格会有什么变化,会创作什么样的佳作,我们是永远不会知道了。华兹华斯的风格从未有太大变化。他的诗歌一直都是在“宁静中追忆”,这位认为“儿童是成人的父亲”的大诗人终生风格没有根本的变化。

The Child is father of the Man;

And I could wish my days to be

Bound each to each by natural piety. ――Ode:Intimations of Immortality

所以我们难以从华兹华斯来判断拜伦和雪莱中年以后的可能风格。无论拜伦、雪莱还是济慈都太热烈了,以至于一直处于诗才的燃烧之中,很少有机会去吸纳历史的底蕴。浪漫主义不乏思古之幽情,但是这种怀古,往往是某种现代的彷徨无家可归的情愫去向某个想象中的古代寻找寄托的体现,而并非是来自古老的文化精神的遗赠。这一点,在柯尔律治身上就很明显。对东方异域的幻想,从马可波罗那充满个人夸张和想象的游记开始。这种夸张和想象,类似酒馆里的老水手们夸耀他们年轻时候和美人鱼、精灵、海怪的奇遇。然而这却勾起了西方人的东方情结,这种情结也影响到了文学的发展。不朽的《忽必烈汗》中的上都,只是他的个人想象中的异域风情,一旦他竭尽了这种异域风情的想象,也就无法再创作更多更好的作品了,后期的柯尔律治诗才枯竭,虽然和鸦片有关,也未尝不和他的创作基础有一定的关系。由于他没有像拜伦、雪莱和济慈一样早逝,最终成了诗歌评论家。

只有从叶芝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位伟大浪漫主义诗人从年轻时代到晚年的风格变化。然而,童年时代耳濡目染的童话和传说,往往成为大诗人日后的诗风甚至灵感的来源。早年的叶芝深受古代爱尔兰神话传说的影响,并且在独立运动中,寄希望于古代传说中的民族荣光。而那如同蒲松龄的《聊斋》一般的爱尔兰传说,则构成了叶芝一生的诗歌灵感的来源。这些神话传说,不是柯尔律治的那种异域式的,而恰恰是本土的。叶芝强调艺术创作要取材于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文化。《凯尔特的薄暮》正代表了叶芝早年的这种本土情结。而那种古代神秘主义的文化底蕴和浓浓的乡土生活气息融合起来的传统底蕴,是他晚年艺术沉淀下来登峰造极的源泉。

二、诗歌的韵律特点

弥尔顿尖刻地批评韵脚:“韵脚在一切灵敏的耳朵听来,并没有真正的音乐感”,只不过是“野蛮时代的一种发明,用以点缀卑陋的材料和残缺的音步”[1]。伴随着这种批判,开启了一个诗歌的韵律逐渐自由化的历史进程。大多数诗歌并不以韵律工整为意。但是叶芝的诗歌,明显显得比其他诗人的诗歌更加重视韵律工整,也许名篇中只有《塔楼》没有用韵脚。这可能和叶芝非常推崇人的理性有关。他崇拜希腊人的理性和和谐的贵族文化,在诗歌的艺术手法上,也一丝不苟地对待韵律,而不像其他浪漫主义诗人那样自由散漫。所选择的音韵一般比较保守温和,很少过度的激昂。

Labour is blossoming or dancing where

The body is not bruised to pleasure soul,

Nor beauty born out of its own despair,

No blear-eyed wisdom out of midnight oil. ――Among School Children

既然“躯体不为讨好灵魂而受害”[2],那么显然,在诗歌中,也不会因为某种情感表达的需要,就必须破坏艺术形式本身。只有两者之间的和谐,才是美好的作品。

三、叶芝诗歌的艺术理念

如果说拜伦和雪莱追求的是激情,华兹华斯和济慈追求的是纯美。那么叶芝所追求的就是不朽。对于叶芝来说,诗歌始终有一种“文以载道”的味道,只有诗种蕴含的真理,才是不朽的。

Because, to him who ponders well,

My rhymes more than their rhyming tell

Of things discovered in the deep,

Where only body’s laid asleep. ――To Ireland in the Coming Times

而对叶芝来说,诗歌才是表现深邃的真理的最佳形式。他说的睡中人(body laid asleep)类似柯尔律治《忽必烈汗》中饮过天堂仙乳的诗人。这种对特定的狂迷状态的追求,是叶芝和其他浪漫主义诗人一致的地方,也是诗歌艺术的最初信念。无论是荷马史诗的开篇:“高歌吧,女神”,还是弥尔顿《失乐园》的开篇:“Sing, Heavenly Muse”,都是在用一种咒语般的祈使语气召唤一种神灵附体的状态。相比玄学派诗人的推敲词句,追求“机智”的妙喻,浪漫主义诗人似乎更认为“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诗歌艺术中往往倾向于“自鸣天籁,不择好音”。只是对于什么才是天籁的内容,叶芝和其他浪漫主义诗人是不同的。济慈的名句:“美即是真,真即是美”宣告了一种唯美主义的倾向。而华兹华斯,也许包括柯尔律治,则推崇师法自然。

Come forth into the light of things,

Let Nature be your Teacher.――The Tables Turned

然而,叶芝并没有华兹华斯那种对自然的崇拜,也不迷恋柯尔律治的瑰丽雄奇。他受柏拉图主义的影响,更推重和谐的节奏。

Once out of nature I shall never take

My bodily form from any natural thing,

But such a form as Grecian goldsmiths make

Of hammered gold and gold enameling――Sailing to Byzantium

他以不朽的黄金比喻理性。这显然是柏拉图主义的影响。而不朽的黄金器皿是古希腊的金匠“铸造”出来的。锻造是按照一定的规则来进行的理性的行为。一切不朽的事物,都是人类所创造出来的。这是叶芝诗歌理念的积极性来源。晚年的叶芝身上没有那种对俗世生活的厌恶,相反,对文明的发展抱有乐观的态度。他不像那些有着自然洁癖一般的湖畔诗人对现实的社会进步和工业文明极度反感抵触,也不像那些有着精神洁癖一般的拜伦、雪莱之流对文明秩序的庸俗不堪忍受。对生活的肯定和对艺术的追求,在晚年的叶芝那里得到了和谐统一。

四、结语

相对于大多数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叶芝的诗歌在温和中透着乐观积极的精神。这是一种克制的浪漫,是一种激情后的沉淀,闪烁着一种优雅而崇高的美学格调。而这则是后来的现代主义诗歌所普遍缺乏的了。(作者单位:重庆三峡学院)

参考文献:

[2]弥尔顿 著 朱维之 译 《失乐园》[M]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公司,2007,第1页。

[3]华兹华斯 著 杨德豫 译 《华兹华斯诗选》[M]北京:外语教育与研究出版社,2012。

[4]柯尔律治 著 杨德豫 译 《柯尔律治诗选》[M]北京:外语教育与研究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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